蝉久今天吃药了嘛

杂食。咸。一只蝉久掉落_(:з」∠)_

可疑的他來訪後。|01|雙龍組

#双龙组#啊好好吃(*/ω\*)

川本洛凡:

這是我一直以來想寫的長篇,不正經是拍胸脯保證鐵定有XD,祝食用愉快。
某大人跟心理諮詢師之間的故事。
※CP是雙龍組,現代paro穿越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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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做了個夢。
那是很長很冷的夜晚,寒冬來臨加上靠近大海,吹來海風比平時更格外刺痛,村民們將收集來的枯木聚集後升起火光來取暖,頓時黑夜裡開始有了明亮。
他蹲坐在幽暗房間內聽人們聊天,內容不外乎談論今天發生何事,順便夾雜些許謾罵,而罵聲也幾乎指向這年僅幾來歲的孩子。
是的,今天他預言又出錯誤。
在木格柵隔絕的窗口裡看光暈陣陣閃爍,男孩因寒風緊縮身體,單薄狩衣與稻草無法幫忙抵擋住多少冷意,他吹吹手掌,試圖把體溫回暖些。
忽然又有陣風從格柵外竄進屋內,但那是股暖風,輕柔地將他整身包圍,過沒多久後原本凍僵身軀逐漸回溫,再為他蓋上被單以防再度因寒而傷。
想睜開雙眼知道究竟是誰幫忙,但睏意跟疲倦接連襲捲每條神經,最後只在盡乎緊閉眼縫裡見到一抹如雪白的短髮,接近額邊處長了對角,背後還有隻看不出是何種的龐大生物。
前後不知多少次,那個人來訪時總不露面,永遠簡單用手掌覆蓋住他眼,爾後在額頭上輕輕一吻,向他說晚安。
男孩眼窩裡感受到從掌心傳來的溫熱,察覺對方沒有惡意使他放下警戒,那幾天睡得格外安穩,甚至漸漸成為每日嚴刑裡的光明。
夢到這裡後他就醒了,睜眼後窗外天色依舊昏暗,不過夢裡火光變成月光;簡陋柴房變成繁華無盡的和室;被囚禁的孩子變成平安京裡的權威象徵。
那場夢荒做了好多次,但每次時間都不太固定,有時一年一回有時半年兩三回,最近來得更是頻繁,光是這個月就夢到好幾回了。
他曾經翻閱過相關書籍,據說常夢見相同夢境,是個叫潛意識的心理狀況,雖然內心不太常想到或以為已經釋懷,但其實談及或想起時還是會在意。
荒凝視幾個關鍵字,想到自己以前曾試圖找尋那晚幫忙的人,可每當找到線索後抵達目地卻莫名地接連撲空。
包括最後一次他去了個毫不起眼又變成廢墟的神社,曾經擁有的輝煌只剩下一根腐敗殘破紅柱屹立不搖穩矗,上頭爬滿蕨藤花草,偶爾會有幾隻鳥蝶過來停留,除此之外連半點人影都看不到。
如風無聲過來無息離去,明是存在卻又從不存在。
隨後幾十年過去終究宣告音訊全無,他放棄尋找專注在大業上,繼續執行維持三界該有秩序。
夢醒後總有些許短暫又難以言喻感覺,過沒幾分後心裡盤繞又消失,恢復一如既往忘記這場夢存在的日子。
不知為何今日頭特別疼,荒瞇眼揉著太陽穴,身邊銀龍察覺自家主人狀況有異,略微擔憂地哼唧,就連平時顧互相追逐的兩條錦鯉也來關切。
「沒事。」擺了擺手示意別擔憂,他心想大概是沒睡好而導致頭痛,也沒刻意再去管。
抬頭望看圓月,周圍散發光暈似乎比往常更加明亮顯眼,從今夜算起的往後幾日是月亮最接近人間時刻,可謂百年難得一見。
不幸的是月亮這東西荒老早看多了,對它已失去欣賞心情,況且比起看天自己更喜歡賞櫻花,尤其後院櫻雨紛飛時,綿延十里的美景永遠百看不厭。
他再度閉起雙眼,陷入沉睡。
即使圓月懸掛於空,逐強光輝卻漸漸把黑夜劃破甚至佔滿雙眼,居民們趕緊出屋探勘情況,議論紛紛,完全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何事。
古代書籍記載月有好幾種意義代表,其中一項,即是象徵思念他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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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京都,平安市。
寬敞舒適的諮詢室裡,透白窗簾如波浪般輕微旋轉,跟隨風慢慢搖曳晃動。
他的辦公桌前正坐著一位年約四五十歲的女人,面容有些許皺紋,但經化妝修飾過讓她依舊具有美麗。
兩人對視好段時間後,女人先開口了。
「醫生啊,我最近心情真的很糟糕。」她握拳十指相交放在桌面,表情非常正經又困惑掙扎。「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胃口,明明沒發生大事心情卻鬱悶要死,還有是不是因為上了年紀,身體什麼毛病都出來了,肚子痛啦頭痛啦腰痠......」
「如果是身體出毛病,太太您應該需要去診所或醫院掛門診,而不是來諮詢室。」男人面帶微笑向她這般說,卻也巧妙地強制中斷婦女接下來想講的話。
但他不曉得就是因為這張無害笑容,讓女人一看後就遲遲緊抓不放。
長得爾雅溫文又無時發散出優容氣質,皮膚白皙微透,笑起來如絮風溫潤,跟他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他個性和睦。就算起爭執,只要不碰觸到最後底線,他總能親自後退幾步讓抱怨就此平息。
但同事也知道那並非妥協,不過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罷了,要是認真或下決心起來根本沒半個人能攔得住。
婦女收起假笑轉為正經,沒幾秒後又轉為嘆聲長氣無奈詢問。「你真的不考慮嗎?一目連醫生。」
「太太,外面比我優秀的人很多,令公子有更好的選擇,不一定非得要我不可。」
「不不不,我活到這把年紀什麼人都看過,就你這孩子愈看愈喜歡。」她搖頭否認,早已許下重大決定。「而且因為有你幫忙,我家兒子才能從生無父親的陰影裡走出來,現在他也到適婚年齡,是該找人定終生的時候了。」
「那您應該要找女孩子。」
「那些都不是問題,雖然醫生是男的但我能能接受,如果有你做我媳......」
「很抱歉,我實在無法。」一目連比出噤聲手勢強制結束無意義的話題,他深吸口氣後繼續說道。「後面還有幾位病患要談,您就先請回吧,但以後哪裡需要幫忙,歡迎隨時過來。」
見人似乎沒打算談論,婦女頗失望揹起精貴側包,接著把紙袋放到桌上示意請他收下。「沒關係你慢慢考慮,我會再來。」
人走後頓時空間裡安靜許多,一目連無力栽倒椅背,感覺整身像被精神轟炸過。
他身為心理諮詢師,長期負責傾聽病人訴求煩惱,面對面耐心對談並且一同解決問題,即使有多少正負面情緒他都要客觀吸收,不能帶有任何私心去評論每件事。
會幫忙是因為職責,那本來就他應該做的,誰知道幾個愛子心切的婆媽們接連找上門來談及未來大事,但他壓根沒這打算。
更何況跟不熟、不喜歡、沒相處過的另一半結婚,誰都不願意。
要不是礙於心理諮詢師身份,有高達八成會永久拒絕這些人過來假借訴苦名義實則想要詢問婚事,非常無力。
默默在筆記本裡寫私下拒絕往來戶名單,他閉起雙眼開始聆聽本日新聞內容。
“今晚天氣十分清爽良好,民眾有機會能看見百年來最接近地球的超級月亮,此現象將會持續好幾天,預計九點開始露......”
「百年來的超級月亮啊,公寓頂樓應該能看得到。」打開看手機時鐘顯示是晚間七時,一目連稍微看行程表,今日預約已經告了段落,回去後有機會邊煮晚餐邊賞月,順便邀請樓下弟弟一起來吃。
簡單收拾公事包後瞥見快被遺忘的紙袋,裡頭裝有些昂貴的精緻甜品,他掙扎片刻最後還是帶走,轉交給櫃檯負責人小鹿男吃掉。
工作地點離住處蠻接近,約十分鐘走程就能到達,途中他順道轉去超市買幾項食材,沒幾下功夫東西就齊全了。
打開公寓大門,映入眼簾是位年僅十來歲、短髮披肩表情略微平淡的孩子。
「連哥哥,你回來了。」雪童子手抱兔糰娃娃光著腳坐在樓梯間,每次抵家時間接近,他總會準時從三樓跑向一樓迎接人。
一目連蹲下身與他齊平,手揉對方頭髮輕聲問道。「爺爺奶奶都還沒回家?」
雪童子搖頭,抱緊娃娃力道又更大了些。
「晚上會出現你最喜歡的月亮,等等我們去頂樓邊吃晚餐邊看,然後順便幫他們煮一份,好不好?」
「嗯。」
「好乖,那八點多再過來找我。」見那對水藍雙眼終於朝氣閃亮,一目連才安心下來,寵溺地朝額處親了下後帶雪童子上樓。
先把孩子送回家再轉往四樓,綠色木門中央處鎖掛房客名牌,這扇門後方就是他的居住所。
標準典型溫馨小套房,坪數不大但東西應有盡有,對於單身而言剛好符合需求。更滿足是頂樓也是一目連的,位置在後陽台再走過去,如果人人要到頂樓就非得經過他同意不可。
好景不長,才剛開大燈放下東西,他赫然聽見有道稀疏聲從臥室傳來。
「......什麼聲音?」
一目連皺眉朝森黑走廊看去,起初以為是聽錯,但安靜沒幾秒聲音又再度出現,似有東西正移動碰撞著。
該不會是小偷吧......
活到二十幾歲從沒遇到這種情況,他努力回想電視上常報導的防身術,再後悔一下沒去買噴霧劑,戰戰兢兢吞嚥口水拿起掃帚跟平底鍋,壓低腳步聲往臥室前進。
深吸口氣將門把輕輕轉動,一目連利用縫隙偷窺裡頭情況,果不其然真的有個身影在移動,而且似乎相當緊張。
一鼓作氣開門後快速開燈,他舉起鍋子拉緊嗓音大聲喝止。「不准動!再動我就......就......」
霎那人整個定格雙唇微張完全無法言語。
只見眼前有條巨長帶紅白相間的上古神獸徘徊於床邊,周圍還有巨大球體跟幾顆小隕石漂浮,牠聽到門聲後轉頭,也同樣訝異地張大眼睛與自己對視。
接著一目連又看到枕頭前有兩條錦鯉漂浮於空,不曉得在用嘴戳什麼東西,墊高腳尖側身仔細望去。
他的床被一位穿著詭異的男人給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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